作者:贝卡地亚
分类:言情
状态:已完结
时间:2025-06-18 14:47
我端着香槟杯,指尖冰凉,脸上还得挂着练习了八百遍的得体微笑。
今天是我和江临舟的订婚宴。水晶吊灯晃得人眼花,满场都是虚伪的恭维声。
我爸妈红光满面,穿梭在宾客里,恨不得把“我女儿要嫁进江家”几个大字刻在脑门上。
江临舟呢?我那个英俊多金、前途无量的未婚夫?哦,他正被一群狐朋狗友围着灌酒,
眼神飘忽,压根没往我这边看。心口有点堵,但我不在意。商业联姻嘛,要什么真情实感?
门当户对,资源整合,才是核心KPI。我林晚意,拎得清。司仪清了清嗓子,拿起话筒,
全场瞬间安静下来。“各位尊贵的来宾,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,欢迎今晚的……”“等等!
”一个清亮又带着点娇怯的女声,突兀地插了进来,像把生锈的剪刀,划破了华丽的绸缎。
所有人齐刷刷扭头。宴会厅厚重的鎏金大门被推开,逆着光,站着一个纤细的身影。白裙子,
及腰长发,楚楚可怜。她一只手还轻轻捂着小腹。我认识她。白薇薇。
江临舟那个放在心尖尖上的、柔弱不能自理的“红颜知己”。江临舟像是被按了启动键,
猛地推开身边的人,几步就冲了过去,一把扶住白薇薇的胳膊,声音又急又心疼:“薇薇!
你怎么来了?医生不是让你卧床休息吗?”白薇薇咬着唇,眼眶瞬间就红了,
大颗大颗的眼泪往下掉,砸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,也砸在我爸妈骤然褪去血色的脸上。
她怯生生地看向我,又飞快地低下头,声音带着哭腔:“对不起,
晚意姐……我也不想的……可是,可是……”她没说完,只是把手从小腹移开,
轻轻地、充满暗示性地覆了上去。全场死寂。落针可闻。所有人的目光,像探照灯一样,
在我、江临舟、白薇薇之间来回扫射。江临舟深吸一口气,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。
他搂紧了白薇薇,转向我,脸上那点仅存的愧疚,在触及我冰冷的目光时,
迅速被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强硬取代。“晚意,”他开口,声音干涩,却异常清晰,“对不起。
薇薇她……怀孕了,我的孩子。我不能不管她,更不能让孩子没有名分。
所以……今天的订婚,取消吧。”“嗡——”脑子里像是有根弦,猛地崩断了。
周围瞬间炸开了锅。“天哪!怀孕了?”“江少这也太……打脸林家了吧?
”“林晚意真可怜,大庭广众被退婚……”“啧啧,这白薇薇手段可以啊,
直接母凭子贵了……”那些议论声,像带着倒刺的鞭子,抽在我脸上,心上。
我爸妈气得浑身发抖,我妈捂着胸口,差点晕过去,被我爸死死扶住。我站在原地,
手里那杯香槟,冰得我手指发麻。我看着江临舟。这个我名义上的未婚夫,
此刻正用一种混合着歉疚、解脱,甚至隐隐不耐烦的眼神看着我。他护着白薇薇的姿态,
像护着什么稀世珍宝。白薇薇躲在他怀里,微微侧过脸,
嘴角勾起一抹转瞬即逝的、胜利者的弧度。那眼神,充满了挑衅和怜悯。怜悯我?
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,然后用力摔在地上,四分五裂。
屈辱、愤怒、被背叛的冰冷,瞬间席卷全身。但我林晚意,不是软柿子。
我慢慢地把手里的香槟杯,放回侍者的托盘里。动作很稳,一滴都没洒。然后,我抬起头,
看向江临舟,脸上甚至扯出了一个堪称完美的笑容。“取消?”我的声音平静得吓人,
穿透了所有的嘈杂,“好啊。”江临舟和白薇薇都愣住了,显然没料到我是这个反应。
我往前走了两步,高跟鞋踩在大理石上,发出清脆的“哒、哒”声,
每一步都像踩在他们的心尖上。我停在江临舟面前,目光掠过他,
直直地落在白薇薇那张我见犹怜的脸上。“恭喜啊,白**。”我的声音不高不低,
正好能让周围一圈人听清,“终于熬出头了?不过……”我故意顿了顿,
欣赏着她瞬间僵硬的表情。“捡我不要的垃圾,感觉怎么样?开心吗?”“林晚意!
”江临舟脸色铁青,怒喝出声。白薇薇的眼泪掉得更凶了,抓着江临舟的手臂,
瑟瑟发抖:“临舟哥哥……我、我没有……晚意姐怎么能这么说……”“我说错了吗?
”我嗤笑一声,眼神彻底冷下来,“江临舟,你记住今天的话。婚约解除,从此我林晚意,
跟你江临舟,一刀两断!”我转身,脊背挺得笔直,走向我摇摇欲坠的父母。“爸,妈,
我们走。”我妈眼泪直流,我爸气得嘴唇哆嗦,狠狠瞪了江家父母一眼。
那对夫妇此刻也是脸色铁青,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我们一家三口,
在所有人或同情、或幸灾乐祸、或探究的目光中,挺直腰杆,
走出了这金碧辉煌的、如同巨大讽刺的宴会厅。门在身后沉重地关上,隔绝了里面的喧嚣。
夜风一吹,我脸上的强装的镇定瞬间瓦解。冷。刺骨的冷。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。
“晚意……”我妈哭着抱住我,“我可怜的女儿……”“妈,我没事。”我拍拍她的背,
声音有点哑,“真的。”我爸沉默地抽着烟,眉头拧成了死结:“江家……欺人太甚!
这事没完!”“爸,”我打断他,眼神空洞地望着远处城市的霓虹,“算了。闹下去,
只会让更多人看笑话。”我深吸一口气,把翻涌的泪意狠狠压下去。“送我回公寓吧,
我想一个人静静。”回到我那间冷冰冰的高级公寓,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夜景,
映着我此刻狼狈的倒影。手机疯狂震动。闺蜜苏禾的微信轰炸。【禾苗儿:**靠靠靠!
晚意!怎么回事?!我朋友刚给我发消息,
说江临舟那个王八蛋在订婚宴上当众为了那个小白花退婚?!还怀孕了?!
】【禾苗儿:你怎么样?你在哪?我过去找你!】【禾苗儿:电话怎么不接?你说话啊晚意!
别吓我!】我看着屏幕上跳动的文字,感觉心口那块被冻住的地方,裂开了一丝缝隙,
透出点微弱的暖意。我拨通苏禾的电话。“喂?晚意!”苏禾的声音带着哭腔,
“你……”“我没事。”我开口,才发现声音嘶哑得厉害,“就是觉得……有点冷。
”“你在家等我!我马上到!”苏禾二话不说挂了电话。二十分钟后,
苏禾拎着两大袋啤酒和一堆零食,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。看到我穿着礼服,妆花了半边,
失魂落魄地坐在地毯上,她眼圈瞬间红了。“妈的!江临舟那个**!白薇薇那个**!
我诅咒他们不得好死!”她一边骂,一边开啤酒,塞到我手里,“喝!
喝醉了姐们儿陪你骂他三天三夜!”冰凉的液体灌进喉咙,带着苦涩的泡沫。酒精像一把火,
点燃了压抑许久的愤怒和不甘。“五年……”我握着酒罐,指尖用力到发白,“禾苗,
我跟他认识五年,订婚一年。我以为……至少是合作伙伴的体面。
他怎么能……怎么能这样对我?当着我爸妈的面,
当着所有亲朋好友的面……”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涌出来,不是委屈,是屈辱,是恨。
“他把我林晚意的脸,把我们林家的脸,按在地上踩!”苏禾抱住我,
拍着我的背:“哭出来!哭出来就好了!那种渣男贱女,根本不值得!你林晚意是谁?
要颜有颜,要钱有钱,要能力有能力!离了他江临舟,你只会过得更好!让他后悔去吧!
”后悔?我抬起头,擦掉眼泪,眼神里有什么东西在沉淀,变得冰冷而坚硬。“后悔?
”我扯出一个没有温度的笑,“那太便宜他了。”苏禾一愣:“你想干嘛?”我看着窗外,
城市的灯火明明灭灭,映在我眼底。“他江临舟最在意什么?”我轻声问。“面子呗!
还有江家的名声!”苏禾脱口而出。“对。”我点点头,“他让我和我家颜面扫地,
在圈子里成了笑话。那我,也要让他尝尝,被人踩在脚下的滋味。”“怎么踩?
”苏禾眼睛亮了,带着点复仇的兴奋。我脑子里飞快地盘旋着。报复江临舟……直接找麻烦?
太低级,也容易引火烧身。找比他更厉害的靠山?一个名字,毫无预兆地跳了出来。傅沉砚。
江临舟的小叔。一个在江家,甚至在整个京市商圈,都如同禁忌般存在的名字。
他比江临舟大十岁,是江老爷子老来得子,身份极其特殊。传言他手段狠厉,性情乖张,
早年因不明原因被“流放”国外多年,近几年才低调回国。江家上下,包括江临舟的父亲,
对他都讳莫如深,甚至带着点惧怕。更重要的是,江临舟在他这个小叔面前,
从来都是夹着尾巴做人,敬畏有加。如果能搭上傅沉砚……这个念头疯狂滋长,
带着孤注一掷的狠劲。“禾苗,”我抓住苏禾的手,眼神亮得惊人,“帮我查个人。
江临舟的小叔,傅沉砚。我要他所有的公开资料,尤其是……他最近的行程。
”苏禾倒吸一口冷气:“傅沉砚?那个活阎王?晚意,你想干嘛?他可不是好惹的!
”“我知道。”我扯了扯嘴角,“光脚的不怕穿鞋的。我现在,就是那个光脚的。
”接下来的三天,我把自己关在公寓里。苏禾动用了她所有的人脉,
挖来了关于傅沉砚的信息。不多,非常有限。傅沉砚,35岁。名下产业不详,
极其低调神秘。唯一公开的行程是,三天后,京郊的私人马术俱乐部,他预约了下午的场地。
据说这是他雷打不动的习惯。足够了。三天后,我换下所有关于“林晚意”的标签。
昂贵的礼服换成利落的黑色马术服,柔顺的长发高高束起,露出光洁的额头和冷静的眉眼。
脸上只化了淡妆,掩盖掉这几日的憔悴,只剩下一种近乎锋利的明艳。镜子里的人,
眼神沉静,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。苏禾开车送我,一路欲言又止。“晚意,要不……算了吧?
傅沉砚那种人,太危险了。我怕你……”“禾苗,”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,
“我已经没有退路了。”被当众退婚的耻辱,像烙印一样刻在我身上。
林家的生意也因此受到波及,我爸一夜之间愁白了头发。江临舟和白薇薇,
据说已经搬进了江家老宅,俨然一副准少奶奶的架势,春风得意。这口气,我咽不下。
马术俱乐部坐落在京郊,环境清幽,会员制,私密性极好。出示了苏禾搞来的临时会员卡,
我顺利地走了进去。空气里弥漫着青草和马匹特有的气味。我直接去了高级会员区。
巨大的落地窗外,是开阔的跑马场。阳光正好。我的目标,只有一个。终于,
在午后三点左右,那个身影出现了。他穿着一身剪裁极佳的深灰色定制马术服,
身形挺拔高大,肩宽腿长。独自一人,没有随从。
他牵着一匹通体乌黑油亮、四蹄雪白的骏马(后来我知道那马叫“踏雪”),
正从马厩那边走过来。隔着一层玻璃,我看不清他的五官细节,
只感觉到一种强烈的、极具压迫感的气场。沉稳,内敛,却又像蛰伏的猛兽,
不动声色间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冽。心跳如擂鼓。手心全是汗。我深吸一口气,
推开了通往跑马场的玻璃门。我径直朝他走去。他似乎察觉到了,脚步未停,
只是微微侧过头,目光扫了过来。那眼神……该怎么形容?像深冬结冰的湖面,平静无波,
却又冷得刺骨。带着审视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、被打扰的不悦。没有情绪,
只有纯粹的、居高临下的漠然。我硬着头皮,在他面前站定,挡住了他的去路。“傅先生。
”我开口,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冷静,“打扰您几分钟。我叫林晚意。
”他停下脚步,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阴影,将我完全笼罩。那匹叫“踏雪”的马打了个响鼻,
喷出温热的气息。他没有说话,只是看着我。目光像精准的手术刀,一寸寸刮过我的脸。
压力,无形的、巨大的压力,排山倒海般涌来。我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血液奔流的声音。
“我知道您时间宝贵。”我强迫自己迎视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,“我长话短说。三天前,
您的侄子江临舟,在我们两家的订婚宴上,当众宣布解除婚约,
原因是他心爱的女人怀了他的孩子。”我语速很快,但吐字清晰,
努力不让声音泄露一丝颤抖。“这场闹剧,让我和我的家族成了整个圈子的笑柄。
我需要一个反击,一个足以让江临舟颜面扫地、痛彻心扉的反击。”我顿了顿,
心脏几乎要跳出喉咙。然后,我清晰地、一字一句地抛出了我的筹码:“所以,傅先生,
我需要您妻子的身份。为期一年。一年内,我配合您一切需要,扮演好傅太太的角色。
一年后,您给我一笔足够我东山再起的钱,我们两清。”空气死寂。只有风吹过草地的声音,
和马匹偶尔的响鼻声。傅沉砚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。那张脸英俊得过分,
却也冷硬得如同雕刻。薄唇紧抿,下颌线绷得锋利。他没有看我,目光似乎落在了远处,
又似乎什么都没看。就在我快要被这沉默压垮,以为他会直接让安保把我扔出去时,
他终于开口了。声音很低沉,带着一丝刚骑完马的微哑,像大提琴的弦音,没什么温度。
“理由。”两个字,言简意赅。我愣了一下,立刻反应过来:“第一,报复江临舟。
成为他的小婶婶,是对他最直接、最有力的羞辱。第二,
我需要您妻子的身份带来的资源和庇护,渡过林家眼前的难关。第三,我需要那笔钱,
作为我未来事业的启动资金。”我把所有的算计和目的,**裸地摊开在他面前。
在傅沉砚这种人精面前,伪装和谎言都是徒劳。他听完,依旧没什么表情。
只是牵着缰绳的手指,似乎无意识地摩挲了一下。“林晚意。”他念了一遍我的名字,
声音平平,“林家那个被退婚的女儿。”他知道了。也对,那场闹剧,大概早就传开了。
“是。”我坦然承认。“胆子不小。”他淡淡道,听不出是褒是贬。“走投无路罢了。
”我自嘲地扯了扯嘴角。他又沉默了几秒,目光重新落回我脸上,带着更深的审视。“一年,
时间不短。你能付出什么代价?”我的心猛地一沉。代价?除了那笔钱,他还想要什么?
“除了……身体。”我艰难地补充道,指甲掐进了掌心,“协议婚姻,互不干涉私生活。
您需要我配合的公开场合,我会全力以赴。”“呵。”一声极轻的嗤笑从他喉间溢出,
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。那眼神,像是在看一个不知天高地厚、妄想空手套白狼的蠢货。
“林**,”他微微俯身,凑近了一些。他身上清冽的雪松混合着淡淡的烟草和马匹的味道,
极具侵略性地笼罩下来,让我呼吸一窒。“你凭什么认为,”他的声音压得更低,
带着一种冰冷的、洞悉一切的力量,“一个刚刚被江临舟弃如敝履的女人,有资格,
成为我傅沉砚的妻子?”他的话,像淬了冰的针,精准地扎进我最痛的伤口。
“资格”两个字,更是充满了轻蔑。血液瞬间冲上头顶,屈辱感让我浑身发冷,脸色煞白。
但下一秒,一股更强烈的、被逼到绝境的狠劲涌了上来。我猛地抬起头,
直视着他那双深潭般的眼睛,毫不退缩。“就凭我敢站在这里,跟您谈这笔交易!
”我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拔高,带着破釜沉舟的尖锐,“就凭我被当众羞辱后,没有躲起来哭,
而是想尽办法找到您!就凭我知道您和江家关系微妙,
您需要一个‘妻子’来应付某些局面或者某些人!”我一口气吼出来,胸膛剧烈起伏。
“江临舟不要我,是他眼瞎!不代表我林晚意一文不值!傅先生,
您需要的是一个工具**子,一个足够聪明、足够有韧性、也足够……恨江家的人!而我,
就是最合适的人选!”“我豁得出去!我什么都敢做!只要能让江临舟痛!
”我死死地盯着他,像一头被逼到悬崖边的幼兽,亮出了所有的爪牙。傅沉砚看着我。
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,但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,似乎有什么东西,极快地掠过。
像冰面下暗涌的激流。他沉默的时间长得令人窒息。就在我以为彻底失败,准备转身离开时,
他开口了。“明天下午三点,带好证件。”声音平静无波,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。
“民政局门口等我。”说完,他不再看我,牵着那匹高大的“踏雪”,径直绕过我,
走向跑马场深处。阳光落在他宽阔挺直的背上,拉出长长的影子。我站在原地,
大脑一片空白。风呼呼地吹过,带着青草和马粪的味道。他……答应了?就这么……答应了?
没有讨价还价,没有质疑细节,甚至没有再多看我一眼。巨大的、不真实的感觉席卷了我,
腿一软,差点坐倒在地。成了?我真的,要成为傅沉砚的妻子了?第二天下午两点五十分。
我站在民政局门口,手里紧紧攥着户口本和身份证,指尖冰凉。阳光刺眼,车流喧嚣。
一辆低调的黑色劳斯莱斯幻影,无声地滑到我面前停下。车窗降下,
露出司机一张严肃刻板的脸。“林**,请上车。”我深吸一口气,拉开车门。后座上,
傅沉砚穿着一身熨帖的黑色西装,白衬衫一丝不苟。他正低头看着一份文件,侧脸线条冷硬。
阳光透过车窗落在他身上,勾勒出拒人千里的疏离感。他抬眸看了我一眼,
眼神淡漠得像在看一件物品。“东西带齐了?”声音没什么起伏。“……带齐了。
”我坐进去,关上车门。车厢里弥漫着他身上清冽的雪松气息,混合着淡淡的皮革味,
压迫感十足。他“嗯”了一声,继续看文件,
仿佛身边坐着的不是一个即将和他领证结婚的陌生人。车子平稳启动。一路无话。民政局里,
流程快得超乎想象。拍照时,摄影师试图让我们靠近一点:“先生,女士,靠近些,
笑一笑……”傅沉砚面无表情,身体纹丝不动。我扯了扯嘴角,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假笑。
“咔嚓。”照片定格:一个冷若冰霜的男人,和一个强颜欢笑的女人。签字,按手印。
当那两本红得刺眼的结婚证递到我们手上时,我还有些恍惚。这就……结婚了?
和这个只见过两次面、说过不到十句话的男人?傅沉砚看都没看那本结婚证,
随手递给身后的助理。“送林**去锦园。”他吩咐司机,然后看向我,
眼神依旧没什么温度,“你的东西,晚点会有人帮你搬过去。从今天起,你住那里。”锦园,
京市顶级富人区,传说中傅沉砚的私宅之一。“协议。”我急忙开口,声音有点干涩,
“我们的协议……”傅沉砚脚步一顿,没回头。助理立刻上前,递给我一个薄薄的文件夹。
“林**,这是傅先生草拟的婚前协议,请您过目。确认无误后签字即可。”我翻开文件夹。
条款清晰得近乎冷酷。甲方:傅沉砚。乙方:林晚意。婚姻存续期:一年(自登记日起算)。
乙方义务:履行傅太太一切公开义务,配合甲方出席所有需要配偶出席的场合,举止得体,
维护甲方及傅氏(如有需要)形象。未经甲方允许,不得泄露婚姻协议内容。未经甲方允许,
不得干涉甲方任何私人事务。婚姻存续期内,双方互不履行夫妻义务(特指性关系)。
甲方义务:提供乙方在锦园的住所及基本生活保障。在乙方配合完成傅太太职责的前提下,
于协议期满后三个工作日内,向乙方支付人民币:壹亿元整(¥100,000,000)。
在能力范围内,提供适当庇护,
确保乙方及乙方直系亲属(特指林氏夫妇)免受江临舟及相关人士的恶意侵扰。
特别条款:协议期间,
乙方违约(包括但不限于泄露协议、行为失当损害甲方利益、试图与甲方发生亲密关系等),
甲方有权随时终止协议,乙方需无条件返还已获得的所有利益(包括住所使用权),
并支付违约金人民币伍仟万元整(¥50,000,000)。协议期满,
双方自动解除婚姻关系,乙方不得以任何理由纠缠甲方。甲方保留根据实际情况,
单方面提前终止协议的权利(需支付乙方剩余协议期折算金额)。落款处,
傅沉砚龙飞凤舞的签名已经赫然在目。壹亿元。我看着那个天文数字,心脏狂跳。
有了这笔钱,不仅能彻底解决林家的危机,更能让我彻底独立,拥有自己的事业。代价是,
一年,扮演好一个没有灵魂的“傅太太”。“林**,有问题吗?”助理的声音公式化。
我深吸一口气,接过笔。“没有。”在乙方签名处,我签下了自己的名字——林晚意。
笔尖划过纸张,发出沙沙的轻响。一纸契约,卖掉了自己一年的身份和自由。签完字,
助理收走了协议原件。傅沉砚早已坐进另一辆车里,绝尘而去,从头到尾,没再看我一眼。
我捏着那本薄薄的、却重若千斤的结婚证,坐上了去往锦园的车。锦园。与其说是住宅,
不如说是一座现代风格的城堡。坐落在半山,视野极好,能将大半个京市的繁华尽收眼底。
设计简约而冷硬,巨大的落地窗,冰冷的金属线条,处处透着不近人情的奢华。管家姓陈,
五十岁左右,表情和傅沉砚如出一辙的刻板。“太太,您的房间在二楼东侧。
先生的主卧在二楼西侧。您的日常起居由我负责,有任何需要请随时吩咐。”他引着我上楼,
语气恭敬却疏离。推开卧室门。很大,很空。黑白灰的主色调,冷冰冰的,没有一丝烟火气。
巨大的衣帽间里,已经挂满了当季最新款的服饰,从礼服到常服,标签都还没拆,
全是我的尺码。梳妆台上,摆满了顶级护肤品和彩妆。效率真高。我像个闯入者,
站在这个精致冰冷的牢笼中央。手机响了。是江临舟。我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,
一股冰冷的恨意瞬间冲散了心头的茫然。我接起,没说话。“晚意?”江临舟的声音传来,
带着一丝试探,还有……令人作呕的、仿佛施舍般的关切?“你……还好吗?那天的事,
我知道对你伤害很大,我……”“江先生,”我打断他,声音平静无波,“有事?
”他似乎被我冷淡的语气噎了一下。“晚意,你别这样。我知道你生气,
但感情的事不能勉强。薇薇她……身体一直不好,现在又怀着孕,情绪很不稳定,
那天她也是太害怕了才会……我们毕竟认识这么多年,就算做不成夫妻,
也还是朋友……”朋友?我几乎要冷笑出声。“江临舟,”我对着电话,一字一句,
清晰无比,“收起你虚伪的关心。我们之间,从你当众宣布解除婚约那一刻起,
就只剩下债了。至于朋友?你配吗?”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,他的声音也沉了下来,
带着被冒犯的不悦:“林晚意,我好声好气跟你说话,你别不识抬举!事情已经这样了,
你再闹下去,对谁都没好处!看在过去的情分上,我可以让家里在生意上……”“情分?
”我嗤笑,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淬毒的恨意,“江临舟,你和你那个楚楚可怜的白月光,
当众给我和我父母难堪的时候,想过情分吗?你现在跟我谈情分?你不觉得恶心吗?
”“林晚意!你……”“听着,”我深吸一口气,压下翻涌的怒火,语气重新变得冰冷,
“别再打电话给我。我和你,没什么好说的。以后桥归桥,路归路。再见。”“等等!
”江临舟急了,“晚意!我知道你恨我,
但林家现在的情况……你爸那个项目……”“林家的事,不劳你费心。”我冷冷道,
“管好你自己,还有你那位‘体弱多病’、需要你当众打未婚妻脸来安抚的白月光吧!
”说完,我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,顺手将这个号码拉黑。世界清静了。我握着手机,
胸口剧烈起伏。刚才的冷静是装的,恨意像毒蛇一样啃噬着我的心。还不够。仅仅这样,
远远不够。我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,俯瞰着山下璀璨的灯火。傅太太……这个身份,
才刚刚开始。成为傅太太的第一周,风平浪静。傅沉砚像人间蒸发了一样,再没出现过。
偌大的锦园,除了沉默的佣人和刻板的陈管家,就只有我一个活物。
我像个被遗忘的、昂贵的摆设。也好。我需要时间消化这巨大的身份转变,
也需要时间……布局。我联系了苏禾,让她帮我暗中留意江临舟和白薇薇的动向,
特别是白薇薇的肚子。同时,我开始利用锦园的书房和网络,疯狂地学习。
学习傅沉砚可能涉及的领域,学习上流社会的规则,
学习如何扮演一个滴水不漏的“傅太太”。我知道,平静只是暂时的。傅沉砚需要我的时候,
必然会来。果然,在领证后的第十天,陈管家面无表情地通知我:“太太,
先生今晚回锦园用餐。请您准备一下。”我的心猛地一跳。要来了。晚上七点,餐厅。
长长的餐桌,摆着精致的银质餐具和水晶杯。灯光柔和,气氛却冷得像冰窖。傅沉砚回来了。
他换了一身深灰色的家居服,质地柔软,却依旧掩不住那股迫人的气势。他坐在主位,
慢条斯理地用着晚餐,动作优雅,却带着一种机械般的冷漠。我坐在他对面,食不知味。
“明天晚上七点,”他放下刀叉,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,动作流畅得没有一丝烟火气,
“换身正式点的衣服。司机六点半接你。”他终于抬眼看我,目光平淡无波,
像是在交代一件工作。“去哪?”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。“傅家老宅。
”他吐出四个字,眼神里没什么情绪,“家宴。”傅家老宅!我的呼吸瞬间一窒。
江临舟……也在!这么快,就要正面交锋了吗?傅沉砚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,
唇角勾起一抹极淡、极冷的弧度。“林晚意,”他叫我的名字,声音不高,
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,“记住你的身份。你现在的丈夫,是我,傅沉砚。不是江临舟。
”他的目光锐利如刀,仿佛能剖开我所有的伪装。“别给我丢脸。”“是,傅先生。
”我垂下眼睫,掩住眼底翻涌的情绪,“我明白。”这一晚,我几乎没睡。
衣柜里琳琅满目的高定礼服,此刻都像沉重的枷锁。我最终选了一条香槟色的吊带长裙。
颜色柔和,不张扬,剪裁却极佳,完美勾勒出身形,又不会显得过于刻意性感。
配了一套简约的珍珠首饰。镜子里的人,妆容精致,眉眼沉静,带着一种刻意营造出的温婉。
只有我自己知道,平静的表象下,是即将喷发的火山。第二天晚上六点半,
司机准时将我送到傅家老宅。这是一座占地极广的中式园林宅邸,古朴厚重,
处处透着百年世家的底蕴和威压。傅沉砚已经在门口等我。他穿着考究的黑色西装,
身姿挺拔,看到我,只是微微颔首,便伸出手臂。我迟疑了一瞬,将手轻轻搭在他的臂弯里。
指尖触碰到他西装冰凉的布料,和他手臂结实紧致的肌肉线条。
陌生的触感让我身体瞬间僵硬。他没什么反应,带着我,步伐沉稳地走进灯火通明的大宅。
刚踏进主厅,喧闹的人声便涌了过来。巨大的水晶灯下,衣香鬓影。傅家是个庞大的家族,
今晚似乎来了不少人。我的出现,瞬间吸引了不少目光。好奇的,探究的,惊讶的,
不屑的……我挺直背脊,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,努力扮演好“傅太太”的角色。
傅沉砚的手臂像一块冷硬的磐石,给了我一丝支撑。“沉砚回来了?
”一个保养得宜、穿着墨绿色旗袍的中年妇人笑着迎上来,目光却第一时间落在我身上,
带着审视,“这位是?”“二嫂。”傅沉砚的声音没什么波澜,“我妻子,林晚意。
”“妻子?”二嫂(后来知道是傅沉砚二哥的妻子,周敏)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,
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,“沉砚,你什么时候结的婚?怎么都没听家里提起过?
”“刚领证不久。”傅沉砚言简意赅,显然不想多说。
周敏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我身上来回扫射,带着毫不掩饰的挑剔和怀疑。“林晚意?
这名字……听着有点耳熟啊?哦!想起来了!”她夸张地掩住嘴,眼神瞬间变得意味深长,
声音也拔高了几分,足以让周围的人都听到。“不就是前几天,被临舟在订婚宴上……哎呀,
瞧我这张嘴!”她故作懊恼地打了一下自己的嘴,眼神里的幸灾乐祸却藏不住,“林**,
哦不,现在该叫弟妹了?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!这缘分,啧啧……”她的话,像一颗炸弹,
瞬间引爆了原本就暗流涌动的大厅。“林晚意?江临舟那个前未婚妻?”“天!真的是她!
她怎么成了傅沉砚的妻子?”“这……这也太荒唐了吧?傅沉砚怎么会娶她?
”“刚被侄子退婚,转头就嫁给了小叔?这女人……手段了得啊!”议论声如同潮水般涌来,
那些目光瞬间从好奇变成了鄙夷、嘲讽、甚至厌恶。我站在傅沉砚身边,
感觉像被剥光了衣服扔在聚光灯下。那些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。就在这时,
一个熟悉得让我血液倒流的声音响起,带着毫不掩饰的震惊和愤怒。“林晚意?!
你怎么会在这里?!”我循声望去。江临舟正穿过人群,大步流星地走过来,脸色铁青,
眼神像要吃人。他身边,紧紧跟着小鸟依人的白薇薇。白薇薇穿着宽松的孕妇裙,
一手捂着肚子,一手挽着江临舟的胳膊,看到我,脸上也满是惊愕和……一丝慌乱。好戏,
开场了。江临舟几步就冲到了我们面前,完全无视了傅沉砚,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我,
那眼神,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。“林晚意!谁让你来的?这是傅家的家宴!你算什么东西?
立刻给我滚出去!”他指着门口,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发抖。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。
看好戏的目光几乎要将我淹没。我还没开口,手臂上传来一股沉稳的力道。
傅沉砚微微上前半步,不着痕迹地将我挡在了身后一点。他高大的身影像一堵墙,
隔绝了江临舟大部分的怒火。“江临舟。”傅沉砚开口,声音不高,甚至没什么起伏,
却像带着冰碴子,瞬间让整个嘈杂的大厅安静了下来。
他淡漠的目光落在江临舟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上,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。
“注意你的言辞。这里,还轮不到你来发号施令。”“小叔!”江临舟像是被踩了尾巴,
又惊又怒,“您……您知道她是谁吗?她就是……”“她是谁,”傅沉砚打断他,
语气平淡无波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,“我很清楚。”他微微侧头,
目光扫过一脸惊惶、死死抓着江临舟手臂的白薇薇,最后落回江临舟脸上。“介绍一下,
”傅沉砚的声音清晰地传遍整个大厅,“林晚意。我的合法妻子,你的小婶婶。”轰——!
仿佛一道惊雷,炸响在所有人头顶!江临舟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,瞳孔猛地收缩,
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荒谬、最恐怖的事情。他张着嘴,喉咙里发出“嗬嗬”的声音,
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白薇薇更是吓得捂住了嘴,身体晃了晃,脸色惨白如纸,
下意识地护住了自己的肚子。整个大厅,死一般的寂静。所有的目光,
都聚焦在我们四人身上。震惊!难以置信!荒谬绝伦!我站在傅沉砚身边,
清晰地感受到他手臂传来的稳定力量。刚才的屈辱和紧张,
瞬间被一种巨大的、扭曲的快意所取代。我看着江临舟那张失魂落魄、如同见了鬼的脸,
看着他引以为傲的世界观在眼前崩塌。痛吗?这才只是开始。我轻轻吸了一口气,
压下心头的激荡,脸上缓缓绽开一个堪称完美的、温婉得体的微笑。在所有人的注视下,
我微微侧身,目光平静地迎向呆若木鸡的江临舟,以及他身边摇摇欲坠的白薇薇。
我的声音不大,却清晰地响彻在寂静得可怕的大厅里,
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、属于长辈的“温和”:“临舟,还有这位……白**?初次见面,
以后,就是一家人了。”“一家人”三个字,被我咬得格外清晰。江临舟的身体猛地一晃,
像是被无形的重锤狠狠击中。他死死地盯着我,又猛地转向傅沉砚,
眼神里充满了极致的震惊、愤怒、屈辱,还有一丝……被背叛的疯狂。“小叔!
您……您怎么能……她……”他语无伦次,伸手指着我,指尖都在颤抖,“她是林晚意!
是我不要……”“江临舟!”一声威严的怒喝从主位方向传来。
一直沉默观望着这场闹剧的傅老爷子(傅沉砚的父亲)终于发话了。他年逾古稀,头发花白,
但眼神依旧锐利如鹰,拄着拐杖站起身,脸色铁青。“混账东西!
怎么跟你小叔和婶婶说话的?还有没有规矩!”傅老爷子手中的拐杖重重地顿在地上,
发出沉闷的响声,震得人心头发颤。“爸!她……”江临舟还想辩解。“闭嘴!
”傅老爷子厉声打断,目光扫过江临舟,带着浓浓的失望和警告,最后落在白薇薇身上时,
更是毫不掩饰的厌恶,“还有你!怀着身孕就安分点!别整天惹是生非!
”这话明显是指桑骂槐。白薇薇的脸瞬间由白转红,眼眶立刻蓄满了泪水,
委屈地看向江临舟,身体微微发抖。江临舟被老爷子当众呵斥,脸上一阵青一阵白,
拳头捏得死紧,却再也不敢反驳一个字。他看向我的眼神,充满了怨毒,像淬了毒的刀子。
傅老爷子训斥完,转向傅沉砚和我时,脸色缓和了一些,但眼神依旧复杂难辨。“沉砚,
既然结了婚,以后就好好过日子。”他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,“晚意,
”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,“以后就是傅家的人了,该有的规矩体统,要懂。”“是,爸。
”傅沉砚淡淡应道。“是,爸。”我也连忙跟着应声,姿态放得极低。一场风暴,
在傅老爷子强硬的压制下,暂时平息。但所有人都知道,这只是表面。
家宴的气氛变得极其诡异。一道道精美的菜肴端上来,却食之无味。我坐在傅沉砚身边,
面八方投射来的各种目光:探究、鄙夷、同情、幸灾乐祸……尤其是江临舟和白薇薇那一桌,
低气压几乎凝成实质。白薇薇全程低着头,小口小口吃着东西,
时不时用怯生生的、带着泪光的眼神偷瞄江临舟和我。江临舟则全程黑着脸,
一杯接一杯地灌着闷酒,眼神阴沉得可怕。傅沉砚依旧没什么表情,优雅地用餐,
偶尔和旁边的长辈说一两句话,仿佛刚才那场冲突从未发生。只有我知道,他放在桌下的手,
曾在我被江临舟指着鼻子骂时,极其短暂地、安抚性地按了一下我的膝盖。很轻,很短暂,
却像一道电流,让我混乱的心绪瞬间安定下来。饭局进行到一半。白薇薇忽然捂着嘴,
脸色苍白地站起身,小声对江临舟说:“临舟哥哥,我……我有点不舒服,想出去透透气。
”江临舟皱着眉,不耐烦地挥挥手:“去吧去吧。”白薇薇如蒙大赦,
低着头快步离开了餐厅。没过几分钟,我的手机在包里震动了一下。
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。【林**,能麻烦您到后花园的荷花池这边来一下吗?
我有很重要的话想单独跟您说。薇薇。】白薇薇?我眉头微蹙。她找我?单独?在这种时候?
直觉告诉我没好事。但……去看看她想玩什么把戏也好。我放下餐巾,
对身边的傅沉砚低声道:“我去下洗手间。”傅沉砚抬眸看了我一眼,眼神深邃,没说什么,
只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。我起身,在那些意味不明的目光中,从容地走出餐厅。
傅家老宅的后花园很大,亭台楼阁,假山流水,夜色下显得有些幽深。荷花池在花园深处,
位置相对僻静。远远地,我就看到白薇薇穿着那身显眼的浅色孕妇裙,
独自站在池边的凉亭里,背对着我。我放轻脚步走过去。“白**,找我什么事?
”我停在凉亭外,没有进去,语气疏离。白薇薇闻声转过身。月光下,
她脸上哪还有半分刚才在餐厅里的柔弱委屈?那张楚楚可怜的小脸上,
江临舟傅沉砚白薇薇在《被退婚后,我闪婚了大佬他叔》中的表现令人难以忘怀。其独特的性格和丰富的剧情使我深深地爱上了这本书。
《被退婚后,我闪婚了大佬他叔》给人带来了新颖的阅读体验。作者贝卡地亚的设定非常独特,切入点巧妙,引人入胜。主人公江临舟傅沉砚白薇薇的个性鲜明,她的智慧和毅力令人钦佩。整个故事由她通过自身努力改变命运的过程构建而成,让人看后不禁为之欢呼。这本书的结构精巧,文笔流畅,每一个情节都紧扣主题,引人深思。无论是设定还是剧情,都展现出作者独特的风格和才华。
作者贝卡地亚的文笔细腻而出色,《被退婚后,我闪婚了大佬他叔》展现了他独特的风格。故事的剧情紧凑,扣人心弦,读完之后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。这是一部令人喜爱的作品,我对作者的才华感到十分钦佩。
贝卡地亚的《被退婚后,我闪婚了大佬他叔》是一部值得一读的佳作。故事情节紧凑,人性描绘细致,让人期待后续的展开。